图片来源:图虫创意我确实有点崩溃,就着过年,一瓶一瓶地喝酒……家人不喜欢,我就蹲在小区角落里喝。春节时候,有人祝我“万事如意“。现在听来,简直就是一种讽刺。年年初,由于职业倦怠加上一些其他原因,就是不想上课。目前我就职的这个培训学校,因此我主动选择做了一次悠哉游哉的散人,去北京玩了一圈,回来随便带了几个课。与往年比,几乎就是休闲娱乐。原本寒假是最能挣钱的一个“小阳春”,而我这样上课,自然是拿不到多少课时费。真正的旺季当然是暑假,但今年很可能也没有了。一月下旬,当我和妻回到我父母家过年时,气氛逐渐紧张了起来。那段时间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先说本地培训班的情况,年前的课倒是正常结课了。然后春节放假,原定初八开始上课,但先通知暂定推迟一周上班。现在想起来老板还挺乐观的,不久之后又通知继续推迟上班,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另行通知。可能有点慢热,或对环境不敏感,直到二月初我和妻子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时父母所在小城并无病例,而工作所在地情况一度非常严重。工作所在城市,连续两次出现的聚集疫情,对我们心理冲击非常大。反正假期延长了,我们就商量着先不回去了。正好孩子一直在父母家,由父母带着,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多陪陪孩子,一度还是挺开心的。接下来,从一月到二月,从二月到三月,我如同坐上了情绪的过山车。年的魔幻开局,从傻乐到抑郁由于不常回家住,偶尔回来的我们只是凑合睡父母家里的沙发床。网还是有的,但我是一个“反科技主义者”,长期用几百元的手机和杂牌电脑,开个视频就会死机那种玩意。你绝对没见过的杂牌机。我们夫妻都是培训行业,同赋闲在家——就很可能演变为“下岗在家”,同时卡在小城一隅,上有老下有小。当然这次疫情中比我惨的肯定有很多,但扑面而来的焦虑还是让我的2月前半个月几乎崩溃。大概每个人的承受阈限不同,我的阈限也许有点太低了,没经过什么大事。为什么这么颓?时间需要往回到一点。去年房东要卖房,一波又一波来“我家”看房的人让我受够了租房生涯。我们夫妻这几年也攒下一些积蓄,终于下决心买房。我心气比较高,比较敢借,银行贷款加上找亲戚借的钱,算是欠下了一笔巨款。原本没有太上心,觉得工作“稳定”,还钱不成问题,没想到赶上这次疫情。房本这东西好像有些神秘魔力。尽管欠钱,但去年11月拿到房本的时候,那个心态就是觉得完成了人生任务,天天看着大红本本傻乐。这也是我寒假班想清闲一番的原因之一。就是图中贴福字那间屋子,老房子,二楼,很小,但地点好,学区房,11月拿到房本,12月简单装修完毕,颇为讽刺的是,万事俱备,就是没来的及装网络我的心理大概就是:反正干了十几年了,拿到房本了,以后日子还长,慢慢挣钱慢慢还。这种心情,有点难解释,但恐怕不难理解。中国人讲过年不欠钱。年前,我们东拼西凑把借亲戚的钱还了一部分。鹤岗买房后续故事中,“30岁没有2万积蓄”貌似引发了一阵群嘲。但我和妻子一个35岁,一个32岁,过年还完钱,再孝敬孝敬老人,手里连2千元都没有了,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刚满3岁的孩子。在那段时间,我确实有点崩溃,就着过年,从来不喝酒的我一瓶一瓶的喝,反正也不聚会了。一开始和老父亲一起喝,父亲发现我基本就是耍“酒疯”。当然这个“酒疯“既不典型,也不Drama,我没有崩溃大哭,没有打人骂人,而是不停的说不着边际的话,比如:”我还是去黄山隐居吧,那边才能真正静下来,可以写本书....”不需要心理咨询师,我自己都能分析出来自己话中的”粉饰太平“和”逃避冲动“。后来也没人理我了,家里住宿条件有限,五个人挤在一起,他们想躲也没地方躲,别别扭扭的。我也觉得这样不好,所以就想去住酒店。但酒店也不开门了,没办法,只能喝多了到小区的犄角旮旯待着。父母家小区里面的一个小亭子,是我的“据点”那时候,还挺冷的,我穿着羽绒服,拿着一瓶酒,口袋里塞点吃的,喝多了就打开手机放歌,边喝边唱,可能吓到了不少人。对了,我可能掉过眼泪,但记忆模糊。我本人毕业于一个还算不错的大学,在准一线城市,但学的是一个“非主流”专业。妻子在一个小城市学的英语专业,后来来到我大学所在的这个准一线城市安家。妻子的工作一开始并不顺利,耽误了很多年,碰了很多壁,直到孩子出生之后才终于踏下心找了一个小品牌培训机构教幼儿英语。而我的工作经历就是简短一句话的事:K12培训机构教英语11年。其实我们的竞争力是不强的。可是,怎么说呢,也许外人都看得出的事情,身在其中的人总是有意或无意的忽视掉。岁月流转,时间久了,以前劝自己的:“没事,等我考下来…,我就能…”的话也消失不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沦为了螺丝钉。太阳照常升起,从抑郁到一点希望我担心的事情不断在发生:不断有机构倒闭;尽管全勤,妻子一月工资仅仅发了三分之一;我的一月工资延迟了一周,发了二分之一。幼儿课没有办法在线上课,当然,准确地说是,线下的幼儿课程在没有基础的情况下,没办法转到线上课。我倒是也听说有做在线幼儿课程的,但那是先天的基因,一开始做线下班的是学不来的。二月下旬,妻子所在的幼儿英语机构的大老板在内部已经宣布不干了,要“退休”。好在不是跑路,老板很仁义,说是即使卖房也会把窟窿堵上,会做好善后工作。当然具体到底是转让还是直接退费停业,还不是太确定。关于”在线课“,我所在的学校其实也算是有一点点基础。一开始,学校免费开放了录播的网课和学校大咖的直播大课,就是那种大家到处能看到的免费赠课。不过我们都觉得这个意义不大,甚至会把自己“送死”。虽然我们品牌还行,但毕竟还不算全国知名的一线品牌培训学校。一个地方名校,烧钱做广告到处送课,图什么?在开了很多在线会议后,我们总结了几点对于现实的考虑:学校之前采购的在线平台,不论对学生还是对老师来说,使用门槛都稍高,也由于之前并不是太重视,其实大部分老师并不会用。大家无法聚到一起,统一排课确实不现实。班级情况太复杂,不同年级,不同学科,不同的班型。如何转向在线课,在哪个平台,怎么上,并不是一个领导能决定了的。最终校长拍板,决定让我们自己联系自己的学生,自己摸索上课模式。每周二中午固定开在线例会,协调工作,提出问题,分享在线课心得。“摸着石头过河”,是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我们仿佛成了游击队,化整为零,各战一方。让我不再消沉的也是学生们,准确来说,忙起来了,顾不上消沉。二月下旬,我开始联系学生,开了无数群,生活开始忙碌起来。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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